俄罗斯纪行
(之五)
UC53
冬 宮
聖彼得堡市的中心是在涅瓦河南岸的海軍總部大樓，十八世紀初建設海軍大樓時在它周圍留下廣闊的空地。1754至1762年在海軍大樓東面建設了雄偉、裝飾華麗的冬宮，它是十八世紀中期巴洛克藝術的代表作。冬宮旁是皇宮廣場，後來成了舉行軍事檢閱和慶祝會的地方，可容一萬多人。皇宮廣場中間樹立了一個紀念阿歷山大一世沙皇的“阿歷山大圓柱”，高47米、重600多噸，它是全世界這類建築物最高的之一。在另外一邊的“十二月黨廣場”，屹立了彼得一世青銅騎士像，座騎踩著一條表示敵國的蛇，用在芬蘭灣畔找到的整塊花崗石當銅像的基座。在石基上刻有俄、拉丁兩種文字：“凱瑟琳二世紀念彼得一世”（凱瑟琳二世是彼得大帝的孫媳婦），於1782年8月隆重揭幕，成為世界紀念藝術最杰出的作品之一。
實際上冬宮就好比一個博物館群，它包括1754至1762年建設的冬宮，和稱為“隱士廬” 的博物館。它是1764年凱瑟琳女皇二世購買了德國商人的225幅西歐繪畫後，為了收藏這些畫而開始成立興建的。據導遊戴安娜說，如果一個人每一分鐘欣賞一樣館藏物品，每天八個小時，就要在館中待上15年（約300萬件）！還有著名的“聖埃撒大教堂”，教堂前豎立尼古拉一世紀念像。它是俄國最大的教堂，高101.5米，長111米，寬98米。教堂外面用大理石、花崗石貼面，並有許多塑像和浮雕，教堂四面有門廊，100多個用整塊花崗石雕刻的圓柱，每根重達117噸！其內部裝飾的雄偉和豪華令人驚歎！飾面牆壁、大方柱用不同的大理石、斑岩、碧石、孔雀石、天青石，和鍍金的青銅安排得十分協調和生動。冬宮裡面有達芬奇年輕時畫的聖母像，達芬奇在不同年齡畫的聖母像所用的顏色明暗不同。還有魯更斯畫的《女兒的愛》，畫的是女兒給在獄中的父親喂奶，以挽救父親的生命，但父親還是死了。冬宮的“俄羅斯部份”有皇帝做禮拜的教堂，紀念參加反拿破崙英雄人物的大廳，“接待大廳”內則有皇座、皇冠、以及所有人都無權坐下、沒有椅子的豪華舞廳（聽說受皇帝邀請參加舞會的人，因為要從晚六時跳到清晨六時，十二小時內不能坐下，受邀的人都千方百計找託詞缺席），和雙鷹頭國徽，以及各種皇室接待客人的餐具。冬宮最大的廳是金碧輝煌的“鍍金大廳”，用來安排宴會，還有用孔雀石裝飾的“孔雀石廳”，美倫美奐。
可能大家都還記得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在大陸經常放映的兩部蘇聯電影：《列寧在十月》和《列寧在一九一八》，片中有當時布爾什維克的軍隊攻入冬宮的場面，其實那只是冬宮的一角，列寧也只用了宮中的一個小房間作為臨時指揮室，當時是午夜二時零十分，那間房間的一座鐘就永遠停在02:10時間點上，“以垂永誌”。而冬宮之大和豪華雄偉，非親歷其境是難以想象的。它比法國的羅浮宮和凡爾賽宮大而豪華，尤其是那氣派，可以想象當時（18世紀）俄羅斯的強大和富裕、皇室的奢侈。我曾問導遊戴安娜，為什麼俄羅斯的教堂和皇宮都建得如此雄偉豪華？她的解釋是因為俄國是一個長期政教合一的國家，如果皇帝想做的事得到教廷的支持，或教廷要做的事得到皇室的同意，做起來就不惜耗巨資。
我想起多年前讀過的清朝末代皇帝傅儀寫的《我的前半生》，他在書中說，清宮是當時世界上最富有的皇宮。可惜，八國聯軍入侵佔領北京，搶劫虜掠、火燒圓明園，園中物品被搶光、盜光、毀光、燒光。我也曾到過臺灣參觀建在山腳下並伸入山中的故宮博物館，其館藏物件比北京故宮博物院多得多、珍貴得多。就不知如果清宮的所有東西還在、圓明園沒有被燒毀，北京的圓明園和紫禁城將是怎樣一幅氣勢和景象！還好傅作義將軍接受和平解放北京，使北京免受砲火的劫難，使北京還保存一個較完整的故宮建築群。然而，在北京的現代化建設過程中，盡管解放初就有梁思成等人大聲疾呼，許多古建築也終於被無情的拆毀了。至於文革時的紅衛兵破四舊的胡鬧，則不提也罷！
夏 宮
位于聖彼得堡近郊普希金城的夏宮（皇村），原來它只是木頭建成的一個莊園，彼得一世把它送給他的第二任妻子凱瑟琳一世。幾經擴建、發展和接合，組成巨大的有300米長的皇宮。大門梯級通往有鍍金木雕、鏡子（當時鏡子的價格比黃金還貴！）、琥珀的穿廊式房間。到了凱瑟琳二世，又在大殿旁加建了教堂等，是獨一無二既嚴整、又輕盈高雅的建築。實際上女皇夏宮是建在周圍幾個美麗的花園中，有亞歷山大花園，內中有十字小橋、中國莊等奇特浪漫的建築物。還有普希金博物館。（普希金在宮內的貴族學校讀過書）。
另一個夏宮是彼得大帝的夏宮，建在芬蘭灣邊，那時候的設計師引用了外國文藝復興、巴洛克、古典式建築風格，邀請全歐洲的設計師、畫家、雕塑家，配合俄國的實際、俄羅斯設計師的經驗和大帝的要求而建造的，這種引進人才和技術的做法，反映了當時俄國力求發展的國情和目標。在自然的海岸臺階上朝芬蘭灣的大殿是建築群的中心，裡面有御座大廳、柞木雕刻板裝飾的彼得一世書房、中國式房、畫像大廳和白色餐廳等，無不金碧輝煌、各具特色、嘆為觀止！彼得夏宮有布局規整的上、下兩個花園：南邊的上花園有五個噴泉；北邊的下花園靠海，噴泉多得難以指數。大殿門前有依地勢高低錯落有致、令人眼前一亮、疑為進入仙境的大瀑布噴泉群。噴泉下的水池和一條筆直的運河連接到波羅的海，景色十分秀麗。
據導遊說，1941年9月，德軍逼近彼得宮，戰鬥激烈，1941年9月23日至1944年1月19日被納粹侵佔期間，藏品被掠奪一空、宮殿被毀、樹木被伐、噴泉、運河也都被破壞。現在我們參觀的是戰後按原貌修復的，修復工作進行至今，已有半個多世紀，才恢復好大部份的建築和噴泉。想起我們中國也正辯論修復北京圓明園的事，不知現在已有結論否？如果真的開始修復，可能至少也要二、三十年才能完成，然而，重要的是要開始動工，才可期望有完成的日子。
結束語
我的禿筆真無法好好地、系統而詳細地描述在俄羅斯看到和聽到的東西，雖然每逢參觀總是帶好紙筆記錄和用相機拍攝，但一方面由於東西太多，旅行團在八天的時間裡，每天馬不停蹄地從一個宮殿（博物館）走到另一個宮殿、從一個教堂到另一個教堂、從一個花園到另一個花園……，也只是看到了全貌的一部份；另一方面也因東西太多，有時看到精彩處，難免端詳再三、不忍離去，從而錯過導遊的講解。因此，這是掛一漏萬的《俄羅斯紀行》，有興趣想去的朋友，不妨乘腳力還好時趕緊去一趟，以真正了解和体會俄羅斯（去俄羅斯最好的時間是六、七、八月份，我們八月初去，月中最後一天離莫斯科時，天氣突然降溫至攝氏12度）。我們還觀賞了莫斯科大馬戲團的精彩表演、在聖彼得堡皇宮劇院觀賞久違了的經典芭蕾舞《天鵝湖》，那是已有十年歷史的、自負贏虧的“康斯坦丁芭蕾舞團”的演出，正如該團的女團長克魯麗可夫斯卡婭(Krulikovskaya)說的：“我們在本國和外國演的是‘俄羅斯的經典芭蕾（Russian classical ballet）”。陣容強大的樂隊也把柴可夫斯基的交響曲演奏得淋漓盡致。
在皇宮餐廳也品嘗過俄羅斯大餐（可惜沒有羅宋湯）、在一家設在地下的餐館品嘗保加利亞餐等、還在“阿爾拔”(Alba) 步行街選購著名的俄羅斯“克格勃” 軍錶、多姿多彩的俄羅斯“套娃”、以及乘搭100多米深、車站金碧輝煌、車廂粗糙的地下鐵 ……。遺憾的是沒有機會和俄羅斯的老百姓交談（沒有時間、語言不通，俄羅斯英語不普遍）。但也看到，每到聖彼得堡的一個景點，歡迎的樂隊或個人，會奏起《義勇軍進行曲》和《歌唱祖國》的曲子，表示對來自中國觀光者的歡迎。但總的印象是俄羅斯尚處於好似中國改革開放的初期，表現在對旅行者還有一定的限制（申請入境證要付800元港幣、到達後旅行證件要由註旅店派出所保存蓋章）、很少看到用英文或其他外國文字書寫的招牌、指示牌，以及難找到會說英語的人、外國投資者少等。但據導遊戴安娜說，普金政府並不太渴望外國投資者來俄羅斯，他們認為他們自己有足夠的力量！
今年是中、俄友好年，中、俄之間在文化、藝術、旅遊等方面會有較多、較密切的交流。聖彼得堡芭蕾舞團將於年底在深圳進行訪問演出。我住了38年的上海和聖彼得堡是結為友好城市，聖彼得堡的一個稱為“ 波羅的海明珠”工程是上海參建的……，可惜因時間關系，我們沒有去參觀。上個星期閱報，說俄羅斯現在的外匯儲備得石油和天然氣價格猛漲之賜，已高達2655億美元，僅在日本和中國之後居世界第三；原來高達1000 多億美元的外債也已陸續基本還清，從而每年可節約近100 億美元的利息……。
有人曾說：“20 萬布爾什維克打敗了沙皇尼古拉二世，建立蘇維埃政權；200 布爾什維克打敗了德國法西斯，取得了二戰的勝利；2000 萬布爾什維克卻使蘇聯垮台。人們該從中吸取什麼教訓？”不知道不久的將來，這一龐然大國會發展成怎樣的國家？
《紀行》就到此收筆結束，謹借此和大家分享俄羅斯之行的點滴見聞和感想，謝謝大家笑讀。
演唱：黑鸭子合唱组
2006/9/H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