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稀杂感》读后随笔

陈 芷 芳


    《古稀杂感》读后引起我强烈的共鸣,勾起我对往事的许多回忆,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我和志强是同班同学(乙班),高中毕业后一起留下在巴中任教,他在物理实验室当助教,我被分配到理化组,担任初二的化学和代数课。由韦同芳先生负责的物理教学组在巴中是赫赫有名的,他们有独立的实验室和课室,留下当物理助教,当然很光彩!我对志强说;“你当助教很潇洒,接触的是高班的学生,又不用当班主任,不用管学生,多好”。可是他却说:“任课老师好,当班主任和学生们打成一片,多开心”,这是我们在巴中同事两年中,见面时最常说到的话题。

    在巴中工作两年后,我和志强乘坐同一艘轮船回国,经过一周的船上生活,抵达广州时,我想去见从未谋面的姨妈,可是人生地不熟,一切都感到陌生,志强是广府人,会讲广州话,于是自告奋勇当起“向导”。我们两人坐上人力车,这是我第一次坐人力车,看着车夫吃力地在马路上奔走,新鲜但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难道人力车仍然是这个城市的主要交通工具?虽已过去半个多世纪,但这件事我仍然记忆犹新。

    同船回国的同学大部分北上在北京参加高考,志强也是其中之一。我和陈兆眉、郑丽华等留在广州。后来的日子就是我们都考上大学,然后是像文中所述那样,都经历了肃反、反右、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以及那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等各项政治运动。在那个年代,昔日的同学,天隔一方,哪有时间联络;况且,这“海外关系”那么复杂,还是“安分”点,少联系为好。实行改革开放政策后,各地的巴中校友会纷纷成立,校友们聚会联欢,我们这些老同学才又慢慢地恢复联系。

    文中那段对文化大革命的叙述,尤其勾起我对那漫长的十年中所发生的种种事件的刻骨铭心的回忆:铺天盖地的大字报、没完没了的阶级斗争和批斗会、红卫兵的抄家潮、全国的高校停课、大串联、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随后是我被下放到农村的基层——生产队,和当地的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并当了三年的“赤脚医生”、、、、、、。

    说到“抄家的百分比”,确有其事。作为有海外关系的“臭老九”,我虽幸免遭此一劫,但是回想起那段提心吊胆、忧心忡忡、度日如年的日子,可说当时真是身心交瘁!一位和我要好的大学同学,她是班上的党支书,后来曾亲口对我说过,反右运动时 ,揪出“右派”是有“指标”的。她说我们班的“右派”就是为了完成“指标”而被揪出的,后来也给平反了。

    文中提到:“中学年代的友谊是真实的,坦诚、单纯、朴实、无猜疑、无诡计、无心术、无违心;同学之间的友谊很可爱、很珍贵,要珍惜这种集体友谊”。“人缘,友缘是多么珍贵”。字里行间对友谊充满纯朴、真诚的感情,我很认同。

    如今,我们能在《巴中在线》这平台上互动,也算是有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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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5月,与志强夫妇(中和右)摄于青岛
(五三年届校友青岛大联欢)


写于2009.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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