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 史
社稷福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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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蹚历史浑水,
寻觅智慧的足迹...

古月語

 
挟天子以令诸侯
『主』是一个什么现象?

初稿:二○○七年三月十二日
修改:二○○七年三月二一日

几天前看电视片集《追击真相》(The closer)。一个女角开枪将一个医生杀死,被女主角举枪指着的时候冒出了一句话:“他以为自己是上帝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古月语当场受到这句话的震撼。
女角一枪将这个以为自己是上帝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的医生置于死地,女角显然没有想过她自己又凭什么将这个医生置于死地。现有的法律还不能定这个医生的罪不能成为她定他死罪的根据。一个人可以凌驾于社会共识之上吗?即使这个社会共识存在个人认为的缺陷。

关闭智慧程式,自以为已经不需要进一步写入,并缺欠反向思维显然是人类目前的普遍,社会智慧亟待进化的现象。

古月语突然想到,上帝之所以存在,就是不让人们有操生死大权。如果任何人都有权决定他人的生死,这个世界就非常恐怖了。

神权政治,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例子。祭司,或者其他的什么,例如叫『某知』、『某宗』、『某师』、『某士』、『某父』、『某星』、『某主义者』,『某家』,等等,不一而足。他们利用人民的心智还没有开化,自封为神的使者或思想先驱者,天道的捍卫者,假传神旨,一定要人民俯首听命,作威作福,胡作妄为。
神权政治在奴隶制时期大行其道,后来进入小农经济时期,仍然沿袭下来,或者复辟,因此我们才会看到中世纪的黑暗,才会看到玛亚文明、阿兹特克文明、奥狄华肯迪文明(三个都是美洲的奴隶制文明)的覆灭。经过几个世纪的血腥痛苦,人类的社会智慧终于取得进化,将神权政治彻底摒出历史舞台。可是竟然到了二十世纪,神权政治又借尸还魂。
现在我们对『主』的这一社会现象的智慧辨识率仍然需要再进一步提升,否则,又上「新装旧『主』」的当。
将生死大权交给上帝,真的可以一了百了吗?其实大家都非常明白上帝在哪里,只是不愿意说穿了而已。一句话,如果生死大权可以操在上帝手里,我们就不需要有警察,有法院和国会。
从逻辑上说,因为我们找不到上帝,警察、法院和国会可以作上帝的替身,而替身是受很多前提条件限制。这些前提条件,往往就成为灾难的导火线。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上帝?有没有天主?有没有真主?有没有救世主?
当人们还不能掌握自己的生死的时候,是需要一个上帝给自己定心。
如果没有上帝,人们为什么要凭空塑造上帝出来?是谁在塑造?无知的善男信女大多没有这个高级的智慧程式可以塑造出一个无懈可击的上帝,上帝的真正塑造者是统治者,或者准备晋升为统治者的枭雄。
对统治者来说,他需要上帝来震慑群众,令他们不能动辄造反。统治者,不管他是黑的还是红的,他们都需要一个对被统治者的震慑工具,它可以是一个令人不可仰视的形象,可以是天上的,也可以是活生生的,也可以是一本书,你可以称它为『上帝』、『天子』、『领袖』、『经』、『主义』和『思想』,甚至是『理论』。其实,最简便的称呼就是:『上帝』。
天上的和地上的,还是有一点区别,如果你是教徒,会认定天上的将主宰你死后的世界,地上的则没有,或者没有人赋予他,主要是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有这个本事,虽然天上的也没有人活着的时候可以证明他有这个本事。
至少,人们很容易就可以质疑地上的有没有这个本事,而天上的,没有人能够证明他能,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不能。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

蓦然回首,你会哑然失笑。人类一直在兜圈子,诅咒完了,又再拾起被自己诅咒的东西来装扮自己。

挟天子以令诸侯,你会发现天子比上帝(不是指原始的神)更早的出现在人类的智慧程式里,至少,天子早在周朝(註1)就钻入了中华民族的脑瓜里。
你在哪里可以见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发生?有一些地方,你随时都可以见到。
看到的事越多,古月语就越相信,古今中外发生的事都一样,不同的只是地点、时间和人物换了。
挟天子以令诸侯最早发生在三国的曹操,古埃及也发生,不过不叫『挟天子以令诸侯』,叫宗教活动,祭司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人。
除了这些至高无上的『主』,世上还有非常多的并不是至高无上的『主子』。你的主子可以决定你生活的某个环节。
你不能是这个『主』、那个『主』,但这个『主』在你的人生里一定是有机会做的,这个 『主』就是一家之主。
所以说,在不平等的社会里,家庭是一个人的最后避风港,是一个人可以最后重拾自尊的地方。如果说连这个地方都没有,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可以没有上帝,可以没有救世主,没有这个主那个主,但主管还是要吧?主管是做什么的?当一个社群里意见纷纷,最后要行动的时候,就得以主管的意见为根据。意见纷纷,是因为事物非常复杂。
古时候,当人们没有办法做决定时,都会占卜。占卜的意思是将两件没有关联的事物等同起来,以另一没有关联的事物作为这一个事物的楷模或准则。易经就是这个意思。今天的主管就是过去的龟壳。龟壳是死物,主管是学识和运气都佳的人。
其实主管还有另一个意思,一个拥有产权的人,一定是这个财产的主管,无论他做出的决定是正确或错误,后果都由他来承担。拥有产权的人,是可以授权他人来做主管,这意味着,主管决定所造成的后果,最后必须由拥有产权的人来承担。

其实,对一个社会来说,最后的承担者都是人民。因此,人民才是社会的真正主人,只是,这个事实从一开始就被颠倒,从市场经济的历史开始,这个事实才逐渐再被颠倒过来。
在小农经济架构里,人民是奴才,所以才会有人民造反的说法。在市场经济的完善架构里,人民是主人,人民定期考核公仆,
撤换由『志愿惩罚者』蜕变成『搭便车者』的公仆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谓历史人物的责任,所谓负责,都是伟大的空话。从古到今,没有一个历史人物会承担,也不可能承担得起错误决策所造成的恶果,一死岂可以谢天下?因此如何减低人民所承担的风险,正是一个社会进化的量化根据。

主管的另一个功能是要凭自己对事物发展敏锐和洞察力,给自己的社群提出发展的方向。这就是领袖的功能。
但是随着社会的越来越复杂,尤其是人类历史踏入市场经济之后,领袖的这个主动功能越来越受到限制。历史上的几次重大人类浩劫,人们对领袖的胡作妄为心有余悸。领袖这个角色将逐渐退出历史,尤其当社会整体的社会智慧趋向同一水平的时候。
现在,主管的唯一功能就是解析、综合、选择大多数人的意向的功能。主管带领的班子必须是一个社群的缩影和通向社群的渠道,保证主管可以得到社群的所有讯息。主管班子的表决和社会公投的比例在正常的情况下,应该是一致。

历史一再表明,多数并代不代表历史的方向,这取决于社群成员的社会智慧的水平的高低和是否均匀。否则,大多数可能代表了错误的方向,历史已经提供了明证,最早的例子就是蘇格拉底被全民公投处死。最近的例子是纳粹的社会公投。
话得说回来,凭一个人的智慧更决定不了历史的方向,上个世纪的历史不正是做了这样的注脚吗?社会智慧可以达到什么样的历史阶段,绝对不是一个什么领袖可以判决的,社会智慧只能通过进化来提升,而进化是非常复杂的互动结果。
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什么旷世奇才,都不能决定社会智慧进化的时间表。由一个没有或者很低社会智慧的人来决定社会智慧进化的时间表,绝对是历史上最荒谬的事。


一个社群,有时候需要进行一项活动,为了取得最佳效果,需要集中力量统一行动,因此需要有一个在特别角度上的人及时指挥,或统筹。这个人能不能叫主管或主呢?这样的角色是非常时期才出现,其实,只要这个社群的成员的智慧水平一样的话,任何人都可以被放在这个位置上。在这个意义上,他并不是主。在战争中我们可以见到指挥官被接替的例子。
在人的社会智慧还没有进化到一个深度的时候,人依然是本能的生物,依然是蛋白质的傀儡,我们每个人都是暴君。
人和其他生物一样,在本能程式的驱使下,总会将感觉得到的资源据为己有,将周围的环境尽量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对任何可能的挑战者赶尽杀绝,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极尽羞辱之能事。这种本能,不管你是志在市井的市井之徒抑或志在天下的枭雄,都没有区别,小则他人的异见都不能容忍,那是几十亿年进化形成的,区别只在于每个人的智慧程式。市井之徒至多是使邻里不安,枭雄却可以令大地在他脚下颤抖。
生命之所以进化出智慧程式是因为它更能够精确的因應环境变化做出反应。正因为本能是先天的而智慧是后天的,所以,本能反应是预设的,智慧反应并非是预设的,是根据变化了的环境而设,因此,本能可以应付小变化,智慧可以应付大变化。人类可以取得很高的对付大自然的个人智慧,但是,人类对自己的社会问题依然束手无策,人类的社会智慧进化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人类进化到最后取得了完善的社会智慧,整个社会的运作就像一个人一样,一部超级电脑,就可以完美而和谐的调节了整个社会的运作。
 
古月语千方百计要证明,这个世界是可以实现平等,世界可以没有主。也没有人再争霸,争做霸主。
阶级越森严的地方,主次越分明的地方,人们的智慧位元级数就越低。
要证明世界是平等,得先问哲学家上帝是什么?
 
註1
周朝,中华民族歷史上繼商王朝之後的朝代,由先周首領周武王滅商之後創建。周王朝存在的時間從約公元前1046年至公元前256年,共計存在為790年。
歷史上,把周王朝劃分西周和東周兩個時期:
西周(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771年)
東周(另請參看春秋戰國,公元前770年∼公元前256年)
春秋時期(公元前770年∼公元前476年
戰國時期(公元前475年,一說公元前403年∼公元前22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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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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