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納百川還是崛起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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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社稷福祉的故事
温故而知耻乃近乎慧

二十二

喜蹚历史浑水，
寻觅智慧的足迹...

古月語

是容纳百川
还是崛起天下?
融入世界民族之林的契机

二〇〇八年六月一日
二〇〇八年六月三日
二〇〇八年六月十三日
二〇〇八年六月十五日
二〇〇八年六月十八日

以五一二汶川大地震為契機，出現了三個令人驚喜、從未見過的形容詞：『破天荒』的反應速度、『史無前例』的訊息暢通、尊重人命的『破冰』(註一)。之所以可喜，顯示我們族人真正踏上了和小農經濟(註二)意識形態決裂的不歸路。
我們不再是喝狼奶長大的了(廣州中山大學哲學系教授袁時偉語：我們是吃狼奶長大)，不再『與天鬥其樂無窮』，不再『與地鬥其樂無窮』，不再『與人鬥其樂無窮』的了。在大自然面前，我們不再狂妄，我們將學會謙虛，懂得博愛生命；在社會裏，我們和諧相處，將學會寬容。
民族(註三)，最先是具有血緣的宗族（部落），後來是具有地緣關係的或勢均力敵、或有共同利害關係的不同宗族聯合一起，既與『非我族類』爭奪自然資源，也共同抵禦『非我族類』和自己爭奪資源。上古時候炎黃阪泉之役，黃帝和蚩尤的涿鹿之戰(註四)均可做如是觀，我們也只是在清末這個各種強烈社會歷史傾向力量激烈較量的非常歷史時期，認同了某些具有強烈社會歷史傾向的知識分子的說法，認了黃帝是自己的祖先(註四)，可是我們又怎知身上流著的是哪個古代部落的血？除非黃帝部落的人將其他部落的人都殺絕了。更寬容的說法應該是：我們是史前時候在黑龍江、黃河、長江、雅魯藏布江、瀾滄江、珠江諸大流域一帶生活的先人的後代，已經同化熔融在一起生活，不論是炎帝、黃帝或蚩尤諸部落誰勝誰敗都一樣。瑪雅文明覆滅之後，瑪雅這個民族現在仍然有三百萬人在南美洲生活，也許幾百年來，他們早已忘了祖先的內訌(註五)(按某些人的說法是一個階級推翻一個階級的斗爭)。
認祖歸宗現象並非是自然科學範疇的人類學研究課題，在哲學上應該歸類於研究各種強烈社會歷史傾向力量角力規律的政治學範疇，而倫理學隱含兩個層面，祈求先人具超自然力量庇護子孫，告誡下一代必須尊重和敬畏上一代，隨著對大自然規律認知的拓寬，祈求先人庇護的意念逐漸淡出，但仍然要自己的下一代尊重自己，然而，交換這個市場經濟的最根本動作一定會沖擊小農經濟的倫常綱紀。在生命學上則是智慧程式被本能程式駕馭的一個有趣課題。實際上生命學上的DNA測定幾乎已經肯定指向七萬年前的人類進化證據(註六)。
不僅人類是這樣，動物也一樣，閣下見過狗每走幾步路就要用鼻子嗅嗅再射幾滴尿的現象嗎？閣下以為狗的前列腺肥大或尿道鬆弛？其實，它是在警告它的同類，這是我的地頭，無論誰踏進來等待著的將是尖牙利爪。不僅狗，狼、獅、虎等都是如此。這是一種爭奪自然資源的本能(註七)。植物也是如此，所謂『絞殺現象』(註八)，所謂覆蓋現象，都是，是本能，不是智慧。遇上人群、鬣狗群、狼群等，萬獸之王都要退避三舍。但要記住，那是禽獸，那是本能，那是小農經濟，不是智慧，不是市場經濟。
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都是這樣起源的。人類歷史上，沒有一個民族不曾欺壓過比它弱小的民族，也沒有一個民族不曾被比它強大的民族欺壓過。不必為自己民族的歷史趾高氣揚，也不必耿耿于懷，我們應該有一種市場經濟的瀟灑，不必再死抱小農經濟的情懷。
就像在人類還處在野蠻的紀元時，一個部落捉到另一個部落的人，會把他吃掉，後期才開始進化，不再吃掉，但也生殺用於祭祀(註五)。後來開化了，其實是生產力提高，有剩餘價值，才當作生產工具——奴隸使用，不再趕盡殺絕。進入了小農經濟紀元，有了交換的社會需要，更文明了，部落之間同化通婚，形成了宗族，更後來，例如滿族，取得江山後也實施懷柔政策，取用漢人知識分子作官僚系統，社會安定了幾百年。民族問題往往只是梟雄手上的籌碼而已，在縫隙裏窺視歷史(註九)，又可以看到些甚麼呢？當年德國的青年不就這樣成了希特勒的炮灰嗎？
經過第二次世界大戰，人們在血腥中痛醒，當年在『別有用心』的『馬歇爾計劃』(註十)下，西歐和日本很快在戰爭的廢墟上重建起來，十年後南韓和臺灣的經濟也起飛。小農看到了一個無法理解的奇景：馬歇爾『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日本的SONY買下了美國本土的洛克菲勒大廈，中國聯想收購了IBM的全球電腦業務。『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市場經濟更成熟了，人和人之間的互動比歷史上任何時候更深刻，更廣泛。當然，在世界的各個角落裏，仍然會有人思路失調，智慧程式被本能程式關閉而接收不到新的訊息，更新(update)不了自己的鏡像訊息群而按本能行事(最直截了當的說法：食古不化)(註十一)，腦袋瓜還枕在小農經濟上。
任何民族都經過小農經濟形態這樣一個本能社會的進化階段，每個民族都有過興衰榮哀的經歷，既沒有自卑的民族，因此也不會有自豪的民族，只有曾經自卑的族人，才又會有自豪的族人。例如，美國的奧巴馬，這個被白人販賣到美洲的黑奴的後裔，先不論他有沒有可能勝出當選美國總統，但成為民主黨的候選人幾乎可以肯定了。黑奴後裔當美國的總參謀長，當美國國務卿已經先後有兩人。這些黑奴後裔在歷史上如何自處已經成為平常心，閣下以為奧巴馬會聽列寧的說教：忘記過去就意味著背叛嗎？
本來，古月語說過：『記住歷史，忘記仇恨』(註十二)，古月語是化外草民，自然沒有那個帥哥說出來擲地有聲。『記住歷史』是一種智慧，讓我們知道自己的社會是如何進化出來的，才不會撿起曾經被自己極度詛咒的歷史垃圾再當桂冠戴在頭上。『忘記仇恨』是一種智慧，仇恨是本能，進化讓我們取得了智慧，為甚麼還要死抱著本能不放。誰先拋棄本能誰就是大智大慧的人。總得有人先踏出第一步，那就由自己先踏出去吧。記得古時候，當然也是小農經濟的年代，人人無論男女都佩戴刀劍在身上，甚麼時候人們開始不再佩戴刀劍上街，見面握手問好，合十作揖，這個轉化肯定有趣，不像現在還有人總是振振有詞為自己不愿邁出智慧的第一步而辯解。在美國好多州府都允許私人擁有槍械，他們還處於小農經濟年代？第一個向人們釋放善意的肯定是智者，在小農的智慧程式裏，智者往往是笨蛋，甚至是『別有用心』的同義語。
對民族、國家和政權，小農經濟和市場經濟有著截然不同的理解。小農經濟即使不將民族等同國家，那也是因為一個國家所包容的民族成分一致在變，但一定將政權等同國家，甚至將領袖等同國家，這是列寧主義的核心，之所以如此，道理其實十分淺白。
因此小農經濟一定將個人、家庭、民族和國家政權捆綁在一起。真正的市場經濟，首先將政權和國家鬆綁，不再將政權等同國家，接著將被小農經濟捆綁在一起的社會元件鬆綁，最終將人從一切桎梏中解放出來，讓人真正成為社會的主人，解放，將每個人置於相同的地位，這才是社會進化中最徹底的解放。
為甚麼市場經濟一定要將個人從一切束縛中徹底解放出來？因為市場經濟的最根本的一個動作就是交換。交換，一定是個人之間的事，它不會是社群之間，不會是民族之間的事，更不會是政權和政權，或國家和國家之間的事。不將個人從一切桎梏中解放出來，它就不是市場經濟。當個人被徹底解放出來的時候，個人表現出對生命的博愛和寬容，我們還可能從這些人身上找到『階級』、民族或國家的標簽嗎？交換，使人的素質發生了根本的、由本能向智慧的進化，也使人類社會結構發生了深刻的、質的變化。人，也只有這個時候才真正稱得上是萬物之靈。
如果說，汶川大地震給歷史帶來了甚麼震撼，就是給我們族人社會帶來了『破天荒』、『史無前例』和『破冰』的震撼，和小農經濟決裂的契機。在災難面前族人和友人自發顯現出來的救災行為正是體現了市場經濟的耀眼標簽。
正如馬克思自己說的，社會意識總是比社會經濟滯後。這句話翻譯成古月語的語言就是：雙腳已經伸進市場經濟裏，腦袋瓜卻還枕在小農經濟上。看看圍繞這些話題的網文，確實大不乏其人（其中應該還包括沒有改造好的古月語），諸如陰謀論啦，敵意啦，別有用心啦等等，就像劉姥姥逛大觀園一樣不適當的說了暴露自己私密的話，時光倒流到就像一個總是充滿戒心，甚至充滿了敵意的小農走出自己的土地，總是以為別人正在計謀打他那兩畝地的主意。或許也是有心人在刻意的營造這樣的氣氛(註十三)，古月語又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古月語沒有改造好自不在話下，因此拼老命學一點東西。但也迷惑於同樣的事情為甚麼會各有極端的看法，世界是甚麼樣子有時候真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甚麼人們總是生活在時光倒流的境界裏？古月語不認為是『階級利益』之所繫(註十四)，『階級斗爭』的理論，古月語可以毫不猶豫的宣告，那是小農經濟的意識形態。
七百萬年前地球上就開始有人，至少是猿人、原人、智人的蹤跡。七萬年前印尼TOBA火山的大爆發(註六)，火山灰飄到印度次大陸足足有二十公尺那麼高，全世界的人口急降到幾千人，今天的人類都是這幾千人的後代。這七萬年人類極速(和七百萬年比)進化，社會神速發展，不知可不可以說，TOBA火山的滅絕災難給人類社會帶來了神速進化的契機？但古月語相信，汶川大地震肯定是我們族人融入世界民族之林的契機。如果連歷史上最保守的勢力都已經改弦易轍，我們這些夾在歷史縫隙裏的人還有甚麼不可以改變的呢？
古月語全身一無是處，但是在人生的尾程幻想給養育自己的社會回饋一點甚麼的，找來找去只有一些胡說八道，走火入魔也好，病入膏肓也好，如果能夠在歷史渾水裏激起一點漣漪，當然還不能像奧斯特洛夫斯基那樣，說我已經將身上自己認為最有價值的一點口水獻給了人類的解放事業。

註：
一。《汶川大地震》《國旗為平民而降的破冰意義》
二。《略說小農經濟與市場經濟》
三。《人口危機和民族問題》 四。華夏和周邊民族史
五。《瑪雅文明》六。多峇巨災理論
七。《生命學概論》
八。《樹林中的絞殺現象》 九。《迷失的歷史》 十。馬歇爾計劃
十一。《問題從哪裏來？》《物在故我思》
十二。《國家與民族》 十三。《反向誤導社會的反思》
十四。《強勢社群與弱勢社群》《继承发扬批判进化》之《國際歌》

人类起源与进化系列，資料取自wikipedia，古月語只是剪輯而已。請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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